【KK】528赫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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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T,現實向
◎ 一切都是妄想,與真實人事物完全無關


好久不見!
最近生活有些小變動還在努力適應中,大概會更不定期一點,抱歉


這篇大約今年上半年就寫完了,不知道為什麼會放這麼久才發出來

附帶一提,個人覺得528Hz真的很棒,推薦大家去聽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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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睽違了兩個多月,堂本光一依然不失流暢地打開大門的鎖,直接踏進那個並不屬於、卻不影響他把它當成自家的房子。

映入眼簾的一片漆黑讓他腳步一滯,開始試圖回憶那封稍早收到但一看完就被自己刪掉的簡訊內容。

來信那人明明就是說他今晚沒事會待在家的啊,難道臨時又出門了?

光一一邊熟門熟路換上拖鞋,一邊質疑著自己是不是記錯了。


就著蹲下的姿勢,順手揉了揉趴在玄關邊自顧自玩球的泰森,然後終於側耳捕捉到細小的音樂聲斷斷續續傳來。

循著聲音前進,終於在起居室中看見屋子的主人。
說是看到,但其實在微弱到根本不足以驅走方圓一公尺黑暗的間接照明下,視線所及也就只有那熟悉的輪廓而已。


在那人鍾愛的FUNKMUSIC中,剛閉著眼跟隨音樂輕微搖動身子,有時憑感覺摸起桌上精心挑選的精緻小酒杯喝上一口內容物,沉醉在自己世界的樣子看上去頗為愜意。

意識剛並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到來,光一隨手把手機鑰匙放在置物櫃上,一手脫下私底下習慣帶著的純黑毛帽,然後拖著老頭子的步伐,在剛身邊坐下來。

拿起那杯酒喝了一口,醇厚的日本酒香氣在嘴裡擴散的感覺讓光一享受地呼了一口氣。

在放下酒杯的那刻感覺到右側的人猛然震了一下,光一忍不住輕輕笑出一聲。

 

「你想嚇死誰。」招呼他的是落在肩上並不十分疼痛的一拳。

「是你自己沒發現的。」光一一臉無辜,嘴裡留下的酒香實在太過迷人,所以非常自然地拿起一旁的酒瓶又斟了一杯,捧在手中小口啜飲。

「喂喂誰准你喝的。」

「你的就是我的啊。」猛然笑瞇了的貓眼即使在幾乎一片黑暗中還是很蠢,太過理所當然的語氣再收穫一拳也頗合情合理。

揍歸揍,倒也任由光一繼續霸佔自己的酒杯,剛抱著小腿,腦袋側在膝蓋上,看著光一喝酒時滿意的笑。

「而且你也喝夠了。」又入了一口酒,光一才一邊說,一邊將手貼上剛露出的臉頰,毫不意外感覺到偏熱的溫度。

一點也不想問光一是怎麼在漆黑中察覺自己確實已經微醺,在某方面他相方總是有點魔法師的潛質。

光一先生的微涼體溫有效緩解酒精帶來的燥熱不適,剛稍微蹭了蹭那雙並不算寬大但很讓人安心的手掌,舒服得幾乎要瞇起眼睛。

看到剛簡直像是撒嬌的小狗一樣的舉動,光一露出也許比他自己想像中更多寵溺的笑。

 

「怎麼了?今天不是去吃飯?」手指爬上剛的鬢角,用像搔小狗下巴一樣的搔弄手法完全是某種惡趣味。

「嗯?什麼怎麼了?」沒有花費力氣避開那隻作亂的手,說不上是因為覺得橫豎那人會再摸上了,還是因為貪戀那副體溫以及他藏得很深但很無邊的溫柔。

「我以為你心情不太好。」誠實的直述句沒有給予剛太多逃避的空間。

不太藏得住話的魔法師有時候也挺討厭的,剛扁扁嘴,依舊搞不懂明明天然又遲鈍的人在這方面為何總是能看得意外透徹。

 

「倒也不是心情不好......」語速慢吞吞的,被酒精染得更加黏糊,「只是覺得啊...果然有各式各樣的人啊。」

「十人十色?」鬢角的新鮮度已經退去,於是手的主人爽性轉移陣地到更上方的額角,「你不是自己都常說嗎,怎麼突然為這件事感嘆。」確實,與其說剛是心情不好,更貼切點說應該是有點微妙的低落。

「嘛...是這樣說沒錯啦,但今天才又更意識到,不同種人就會發展出不同種生活方式。」
不同種愛情。

「例如不同種愛情?」像個好學小學生接問,不偏不倚切中剛心中真正想的。

當什麼STAR啊還要那麼辛苦滾過來砍過去,乾脆真的改行去算命好了。

 

沒有欲蓋彌彰的反駁,但也沒特地表現出恭喜你答對了之類的誇張反應,剛只是感受著在自己瀏海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梳弄,發現本來就微弱的視線被那人的腕根遮了八成,索性直接閉上眼睛。

見剛沒什麼反應,光一也沒有特別在意,反正他知道自己是對的,秉著不知道打哪來的自信。
一手像在撫摸寵物一樣揉著那顆毛茸茸又軟綿綿的頭,另一手繼續握上酒杯喝了起來。

「因為每個人都不一樣,所以有各式各樣的戀愛都是理所當然的。」

在光一把在剛頭上作亂的手收回拿起酒瓶準備再為自己倒一杯時,剛突然開口,同時放任自己整個人往前倒,順著地心引力,額頭直接撞上光一的手臂。

「喂喂喂撒出來了啦。」原本正流出酒瓶口的液體隨著被撞擊的震盪直接偏離軌道,滴到桌面上。

「光一先生不是有超超超級強壯的手臂可以在直接天上飛來飛去嗎,怎麼這麼沒用。」罪魁禍首黏糊糊地抱怨,但含著幾分笑意的嗓音怎麼聽都比較像撒嬌。

「我只是倒個酒是需要用多大力氣。」光一瞪了一眼,剛得逞地fufu輕笑幾聲。

「幫我拿幾張面紙。」總算把酒順利注入容器後,光一拍拍剛的頭頂指著他身後的面紙盒。

「嗯不要不想動。」輕輕搖頭回絕得很快速。

「我以為你有潔癖。」

「有潔癖難相處的是光一先生才對。」

「你少來,快點拿啦。」

「不要,晚點再擦。」

「那你到時候自己擦。」

「不要,明明是光一弄髒的光一自己擦。」

「明明就是你弄的。」

「...總之就是不要。」

「剛先生現在是不要星人嗎。」完全拿那很明顯就是在耍賴的人沒轍,確實有潔癖的光一只好自食其力,費力地前傾身體——同時還得帶著一個完全不打算從自己手臂離開的頭顱重量,而且那顆頭還很蓄意地加大力道下壓——把手臂伸得老長,好不容易才跨過剛把面紙盒勾進手中。

奇怪,自己明明很討厭那種不乾不脆的人,但如果那個人是剛,除了好可愛之外卻一點牴觸心理也沒有,果然只要碰到相方自己就毫無原則可言嗎。光一一邊自我反省,一邊抽張面紙把一小攤酒精液體擦乾淨。

 

「有人談了什麼特別的戀愛嗎?」精準地把濕濕的衛生紙投進距離自己五步遠的垃圾桶裡,光一突然開口問。

「光一是小學生嗎,怎麼這樣玩垃圾。」沒有立刻回應戀人的提問,而是先一步微皺著眉對光一投籃的行徑發表評論。

「你放開我我就好好走去丟啊。」光一側頭看了一眼突然變成樹懶還是無尾熊緊緊扣著自己手臂、壓根兒沒有任何移動打算的剛,泰然自若回嘴的同時又喝了一口酒。

在光一看不到的地方又扁了扁嘴,「今天的光一先生靈巧得有點討人厭。」剛雖然這麼說,卻把抱著光一手臂的力道加重幾分。

 

額頭靠在光一結實的上臂上,即使隔著衣服也能輕易描繪出布料底下精煉好看的線條,其實硬得有點不太舒服——難怪那傢伙那麼喜歡把自己當抱枕一樣亂揉亂捏亂抱又亂躺——卻是很讓人放鬆的熟悉觸感。

「說是特別...,應該用奇怪比較貼切吧。」上下左右移動著頭,在總算找到最舒服的位置後停了下來,沒頭沒腦地開口。

幸好相處二十餘年讓光一早已習慣剛跳耀的思考模式,不費吹灰之力就明白他已經就從拌嘴的無聊話題跳回自己先前的問題,於是只是發出表示自己有在聽的簡短單音。

「佔有慾很強幾乎不能出門不能和任何人交談的戀愛、明明知道對方劈腿還是默默接受的戀愛、就算是婚外情也無法放棄的戀愛。」剛的聲音很細很輕,像是從宇宙的彼方傳來的訊息,「整天膩在一起巴不得昭告全世界的戀愛、和一個人交往卻不見得是因為喜歡的戀愛、很喜歡很喜歡卻永遠無法在一起的戀愛。」

「愛真的很難啊......」停頓了片刻,最後只發出這樣輕輕的嘆息。

「你們不是去聚餐嗎,怎麼淨在討論這些陰暗的話題。」其實不太能理解剛突然的糾結,或著精確點說,是即使再經過五十年,相方兼戀人的腦袋瓜對他來說大概也是堪比百慕達三角洲的謎團。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戀愛,這怎麼想都挺理所當然的。屬於理科生的思考向來直率。

也知道光一不會明白自己太過曲折的思緒,剛笑了笑,把頭抬起來靠進光一的頸窩。
就是因為有這樣一個總是勇往直前的人一直在自己身邊,自己才可以是現在這樣可以盡情感性,而不用擔心被強烈的情感淹沒的堂本剛吧。

「不會陰暗啊,某方面而言是很幸福的喔,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戀愛。」依然沒有放開光一的手臂,鼻腔滿是熟悉的香水和著淡淡菸草、以及屬於堂本光一自己的氣息,安心得讓人不想離開。

「就算是我不懂的戀愛,也是別人甜蜜快樂的戀愛。」剛繼續說著,光一感覺到貼在自己頸側動脈的柔軟廝磨而過,聲音的震動好像透進血管隨著奔騰的血液傳進心臟,一瞬間有種被那道溫軟聲全然包覆的錯覺。

抬手往那人圓潤後腦勺頂著的可愛髮旋輕輕搓揉,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穿過髮絲,按在頭皮又緩緩退開。剛微瞇著眼,似乎很喜歡這樣親暱的觸碰。

 

「別人的戀愛......」光一突然低喃。

「嗯?」有點不滿光一因為說話就停下手邊動作,拉長的鼻音帶著詢問和一絲抱怨。

毫無障礙接收到對方的投訴,光一從喉頭發出悶笑,順從地繼續順著那隻又從樹懶變成不知道什麼軟綿小動物的毛。

「那我們應該也算吧,奇怪的那種。」

即使文法完全亂七八糟,主詞還很不明確,剛還是立刻就了解光一的意思。
什麼我們也在談著別人眼中奇怪,但是很甜蜜快樂的戀愛喔這種話,那臉皮薄到不行的傢伙大概一輩子也無法說出口吧。

「嗯,超級奇怪喔。」沉吟片刻,剛小幅度地點頭,語氣染上幾分方才沒有的輕快。

性別倒是其次,談著這樣大概一輩子也無法見光的戀愛卻樂此不疲不想放棄,確實不是一般局外人能理解的吧,太沉重,也太冒險。

「光一先生真的很厲害啊。」剛輕笑,自家相方果然天下無敵啊,不管怎麼樣的糾結,到他手中也都像世界上最普通的平結,一理就順。果然是魔法師嗎。

完全覺得被誇獎得莫名其妙的光一只是回了個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有什麼好糾結的的表情。惹得剛又忍不住笑了出來。

就算是永遠無法明說的戀愛也好,就算全世界都無法理解也好,如果是這個人的話,肯定值得自己這樣付出、這樣去愛吧。

 

「好了,去睡吧。」光一放下一直擱在剛頭頂的手,低頭看了一眼呼吸已經慢慢變得深沉規律,儼然是一副可以立刻睡著樣子的戀人,說。

「光一先生一起?」被酒精侵襲的腦袋確實已經昏昏沉沉了,剛乖巧點點頭,抬起頭用圓亮但又佈著一層薄薄睡意的朦朧雙眼看向光一,殺傷力過於巨大的角度讓光一被下蠱了一般,除了點頭之外別無他想。

 

 

等到光一迅速洗完澡、盥洗完畢,準備爬上床時,躺在中間幾乎佔據了整張床的人慢慢睜開眼。

「過去啦,這樣我怎麼睡。」光一戳戳那人露在棉被外光裸圓潤的上臂。但剛只是稍微動了一下身體,完全沒有要讓位的意思。

 

光一看著那完全就是想睡了在鬧無傷大雅小彆扭的情人,笑得眼睛都瞇在一起,俐落地爬進棉被裡,一把把那個全身都軟綿綿的人攬進懷裡,剛也習慣地立刻在光一硬梆梆的胸口找到最舒服最熟悉的姿勢。

在剛窩得很舒服完全不想動時,光一卻突然移動身體,舒服的姿勢立刻被打壞讓剛不滿的發出幾聲微弱的低吟。

小獸一樣撒嬌的樣子讓光一又笑了出來,一邊說著對不起啦對不起,一邊撐起身體,摸上放在床頭櫃的手機,讓它接上擺在一旁的音響,沒多久,就有某個不高不低的單一頻率聲音伴隨著間或的流水蟲鳴聲流瀉而出。

 

「光一先生,有人說你可以用嗎。」閉著眼把臉半埋在枕頭裡,音響主人並不意外地聽到稱不上是太上是音樂的音樂聲,模模糊糊開口。

「你放在那裡不是要給我用的嗎。」剛平常沒有睡覺聽音樂的習慣,如果真要聽的話,多半也會選擇用裝潢時特地佈置的高級音響放唱片,而不是不管多高級還是相對簡陋的手機音響。

輕易被拆穿的剛於是又一次發出不滿——這次和著一點困窘——的哼哼,然後在棉被裡扭來扭去。

就說了光一先生今天靈巧到討人厭的地步。


看從不知名小動物又變成毛毛蟲的剛,光一笑得更開心了。躺回床上,把剛再次抓到胸口放好,稍微用力用雙臂扣住才終於止住戀人的蠕動。

「好啦好啦,你是買給自己用的對吧。」毫無誠意的語氣換來一點也沒有殺傷力可言的瞪視,作為回應,光一把手更收緊幾分。

「你真的可以用耶,我跟你說,這種528Hz很厲害喔,可以修復DNA,而且如果兩首一起放的話效果可以加乘,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可以傳給你,然後你就可以......」這陣子十分熱衷於推銷神秘頻率的光一突然來了勁,滔滔不絕起來。

「夠了,堂本光一。」本來已經真的準備要睡的剛被吵得受不了,直接伸出手摀住光一不斷張合的嘴,以行動表達自己的堅決拒絕。

什麼神奇魔術師,根本就是徹底的天然笨蛋,什麼命中註定的相遇,要照顧會在別人要睡的時候講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的天然笨蛋簡直是上天賜與的挑戰。

就算再天然,任何人被人摀住嘴都知道要閉嘴,光一只好乖乖結束一直進行得不怎麼順利的推銷活動,抬手把還亮著的小檯燈轉熄。

「下來吧。」光一拍拍剛枕在自己身上的頭,剛聞言,也挪動身體從光一身上下來。是一種不需多言的默契。

曾經也試過真正的相擁而眠,但太僵硬的身板怎麼睡都比不上自家高級寢具,更何況那種躺在戀人胸膛入睡之類的情節只適合發生在浪漫愛情劇中,放在現實生活只會落得兩人都腰酸背痛的下場而已。

光一翻過身,闔上雙眼的同時一手習慣性環上剛的腰際,有點碰觸但又不過分黏膩的距離,是現在的兩人都覺得最舒服的狀態。

 


過了好一陣子。

「吶......光一,睡了嗎?」很細微很細微的聲音在空氣中漸漸散開,幾乎立刻就被偌大的空間稀釋而消散。

「嗯?怎麼了?」魔術師卻回應了,不知道是因為本能地不會漏掉任何一個關於剛傳來的訊號,或著單純因為對他來說這個時刻還遠遠不是平時的睡眠時間。

「......沒事。」停頓片刻後欲蓋彌彰的回答讓光一即使閉著眼也微皺了一下眉。

「睡不著?」用同樣清醒的聲音說。

「光一先生睡不著?」反問。

這種讓人摸不清是在撒嬌還是在轉移話題的說話方式弄得光一有點困惑,但至少依然很清楚意會到那人並不打算、或著說是並不想要,正面迎向那個問題。

所以答案十分明顯,和光一純粹因為遠遠還沒到自己的休息時間而睡意全無,剛確實就是明明到了應該睡覺的時候卻無法入眠。

失眠了?最近這十年剛並沒有習慣性失眠的困擾,所以......,根源大概就是今天的飯局吧。
什麼各式各樣的戀愛的話題,打從剛剛就困擾著他,雖然感覺有比較不糾結了,但顯然還是沒有完全放下。

光一自行在腦中整理出一番結論,但總不可能直接問是不是這個原因讓他煩躁到睡不著——不用想都知道他絕對會矢口否認,在這方面剛先生絕對比自己傲嬌三百萬倍——於是也只能稍微收攏一下手臂,讓剛更往自己靠近一點。

 

「有點,太早了。」光一說,順著剛的話題,「但聽那個聲音應該很快就可以睡了。」

「這個真的很有效,聽了心情會變平靜喔。」

拐個彎的關心,光一知道懷裡的那人肯定能順利接收到。畢竟是比自己細膩很多很多的堂本剛,畢竟是相處了很久的堂本剛、畢竟是比自己還要懂自己的堂本剛。

 

剛沒有說什麼,而是就著更加依偎的姿勢,蹭了蹭近在咫尺的臂膀。

是訊息傳達成功的信號。

 

 

以為差不多告一個段落了,就在光一感受著剛已經漸漸平息下來的呼吸,因為實在太早根本不可能睡著而打算悄悄爬起來出去打電動時,手臂下柔軟的身體再次動了起來。

 

鑽啊鑽,蹭啊蹭,把兩人中間的一點點棉被空隙清空,讓自己可以毫無阻隔地貼上那片溫度偏低的胸口。

 

「不是說這樣躺得不舒服?」睜開眼看向那顆圓滾滾的頭顱,胸膛被霸道佔據的人開口

「嗯,太硬了。」

「那你下去啊,而且這樣我明天會全身痠痛。」作勢把剛的頭推下去,卻弄得連剛的手都攀上肩頭略略施力抱著。

平常總是沾枕而眠今天躺了好久聲音卻還很有精神,明明早就嫌棄自己渾身骨頭而放棄浪漫但不切實際的睡眠姿勢,現在卻主動爬了上來。

看來情況是比自己預期的還要更嚴重一些,雖然光一依然不太明白為什麼那件事會讓他如此糾結。

不能做什麼,開口安慰之類的光一一向做不來,再說大概也不是剛真的想要的,唯一、也是他一直能做的,就只有好好地、溫柔地、緊緊抱著懷中尋找平衡他世界支點的人。

用下巴磨了磨那人圓渾可愛的頭頂,像是對幼獸的安撫方式似乎非常正中紅心,剛從鼻腔發出有點黏糊的滿足鼻息,即使並非真正的聲音,卻也好像染上方才完全沒有的睡意。

光一笑了笑,在發現手臂開始有點發麻的同時閉上雙眼,一動也不動。




噗通、噗通、噗通。

心跳聲規律地從底下的那片精壯胸口傳到剛耳裡。透過固體傳遞的聲音有著某種微妙的共鳴和回音,渾厚得彷彿可以從耳膜直接敲進心口。

聽著那道規律的單音,剛感覺原本在體內瘋狂撞擊的浮躁因子都漸漸沉澱下來,本來困在飯局、困在昏暗起居室的紛亂思緒被一點一點帶走。

聽不見任何茫然或無奈,獨留那道沉穩安定的聲音。


噗通、噗通、噗通。

如果全世界只剩下這個聲音,一定是最安和的世界吧。


剛安心地閉上眼睛。


比起什麼528Hz,果然還是這道熟悉的心跳聲更讓人能夠安眠。

意識恍惚之際,剛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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