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J禁，請瞭解定義再進入
◎ KT，現實向
◎ 一切都是妄想，與真實人事物完全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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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接起經紀人的來電時，光一還迷迷糊糊的，線路那方傳來的聲音有些急速，但聽在腦袋根本尚未開機完成的光一耳裡，充其量就只是比一般情況再吵一點的雜音而已，尤其是在情緒總是不高昂甚至可以說脾氣有些暴躁的早晨。
──雖然這樣想好像有點失禮，但經紀人先生應該會理解吧。反省的念頭不到半秒就消散無蹤，今日的光一君一如既往地日本第一任性。
掛掉電話時看了眼手機螢幕顯示的時間，不小心又盯著上頭的寶貝女兒半晌才猛然意識到時間確實有點晚了。光一抓抓頭，小心翼翼地翻身下床慢慢走進浴室。
沒有開燈的打算，他就著習慣摸到牙刷毛巾和隱形眼鏡盒，在一片黑暗中梳洗，連水龍頭都轉在所需要最小的水量位置。
三兩下便將自己俐落地打理整齊，沒打算理會自己那總是一覺起來就變得一團亂的頭髮，光一看都沒有看一眼在黑暗中無用武之地的鏡子便離開浴室。
再度摸著一片漆黑回到房間把睡袍脫在床尾，動作盡可能小地從衣櫃憑印象隨便抓了件衣服──反正都是成套的運動服穿哪件都沒什麼差──套上，順手拿掛在衣架上的純黑毛帽覆蓋住那頭因為穿衣服而變得更加凌亂的頭髮。
兩手習慣性在柔軟舒適的尼龍布料上抓了幾下，熟悉的、屬於工作排練的觸感有效讓光一意識回籠一些，他伸了個懶腰，繞回床頭拾起手機塞進口袋，視線順勢落在床上另一側被棉被蓋住八成的突起，原來準備轉身離開的動作停滯下來。
注視著那人在黑暗中熟睡的側臉輪廓，光一偷偷勾起一點笑容，帶著無邊的溫柔和一些孩子氣的欣喜。
能夠在不驚動戀人的情況下順利出門，是光一最近幾年熱衷的小小挑戰。
年少合宿時總在剛睡著時跑到房間乒乒蹦蹦地開關燈擾人清夢的行逕早已經被他們當成電視上的笑料，而光一從來沒有搞懂過為什麼剛能夠忍受那樣的行為，讓光一會難得不太務實地想他們兩個之間的契合和互相縱容是不是就是從那些點點滴滴的日常中累積而成。
不過就算讓整個行為帶上一點浪漫色彩還是不足以消弭自己當初的行為是多麼人神共憤，深切反省順便教訓了當年的自己之後，光一著迷上了能夠看著戀人安穩的睡顏離開家門的感覺。
心愛的人毫無防備地睡在自己的床上，帶給光一有點類似喜歡剛睡在自己開車的副駕駛座的滿足感。
本來想再剛露出的額頭親吻，但擔心自己會弄醒他而作罷，光一替剛拉了拉被子再確認一下空調溫度後，才邁開步伐拉開緊閉的房門。
走沒幾步，突然想起剛昨晚還叨念著今天會變冷記得穿暖一點不要偷懶的叮嚀，在乖乖聽話和反正都會待在彩排室的懶惰之間猶豫幾秒後，還是再回頭拿了圍巾圍上。
客廳的大落地窗被自己特意挑選的不透光窗簾遮得嚴實，讓人無法透過陽光判斷時間，光一掏出手機將螢幕按亮，浮在一片黑矇矇中的數字亮得刺眼，幾乎是壓底線的時間讓光一看得扁扁嘴，抓了鑰匙加快離家的腳步。
有些匆忙地坐上早已等待在電梯間旁地保母車，光一喘口氣等了幾秒車子卻沒有被啟動，於是困惑地看向盯著自己一動也不動的經紀人先生。
「不是快來不及了，怎麼不開車？」
「啊。」如夢初醒般，經紀人轉動鑰匙，隨著低鳴的引擎聲車子微微震動起來。
「這條新圍巾滿好看的。」稍微比劃了一下光一的頸部，他一邊說，一邊踩下油門。
被誇獎得不明所以的光一低下頭，頓了半秒後才跟著啊了一聲。
頸間圍著色彩斑斕的拼貼風格毛織品，光是看著就覺得眼前已經浮起那張熟悉的、帶著小虎牙，幾乎整張臉都埋在圍巾裡的可愛笑容。
作為圍巾的主人竟然可以比圍巾更可愛──光一有些沒頭沒腦地想，絲毫沒覺得可能是因為剛在自己眼中怎麼樣都可愛。
光一下意識把臉往毛料裡埋，熟悉的味道混著自家臥室的氣味，過於私密而溫存地氣味將起床氣一瞬間被掃到遙遠的彼方。
將頭轉向車窗看著外頭快速流逝地風景，光一輕輕勾起嘴角，默默決定就算今天被舞台劇的成員們一臉不敢置信地盯著或是投以半曖昧半了然的眼神都不會把圍巾拿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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