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K】如斯 ─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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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T,現實向
◎ 一切都是妄想,與真實人事物完全無關


最後一篇!

前兩章在這裡:


好這次手上真的沒有稿子在進行了,繼續歸隱山林後會有期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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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反覆無常的甜蜜刺激

 

他有一個無法捉摸的戀人。

光一看著正專注地對著鏡子編髮的剛,有些出神地想。

思緒太過自由,靈魂太過奔放,像是在開水砸進一口杯烈酒將他的生命染得多彩而濃烈。

 

在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湊上前捻起對方貼在肩胛的麻花辮,視線只剩下圓潤的肩頭和另一邊仍舊散亂的髮。

 

剛側頭看向光一的表情帶著疑惑,光一看著純粹得近乎童稚的相方,以說不上來的衝動手輕輕一拉,把辮子解開。

「幹什麼啊你。」剛抱怨,隨手將散開的頭髮撥散在背後。

 

瞬間轉為風情萬種的瞪視讓光一晃了神,下一刻感覺到柔軟的觸感貼上頰畔,對方慧黠的笑臉成熟而性感。

散逸的髮尾在剛回頭時輕輕飄起擦過光一的頸側,光一摸上被親吻的地方,低低地笑了起來。

 

 

22. 雨天製造的親密距離

 

「又下雨了。」剛的語氣不知是無奈抱怨還是習以為常。

「所以說室內錄影不是很好嗎。」光一看著窗外雨水在車窗上流成一條條小溪,滴咕著回應。

「你啊……」剛望向根本就在偷渡私心願望的相方,「說好的敬業呢。」

「都在室內就不用花時間協調雨天備案啊。」

「但……是在室內也很麻煩啊。」剛思忖片刻後說,微妙的停頓成功吸引光一的注意。


等到光一眼巴巴瞅著自己時,剛才緩緩接著說,「這樣就不能趁機做其他事情了。」

光一仍舊困惑的眉眼逗笑了剛,在對方反應不及時,輕輕在他嘴角親吻。

 

 

23. 鼻子蹭過來了!

 

剛享受睡到自然醒的感覺。

先是空調低頻運轉的聲音,接著是太陽的光亮,再來是被子貼在皮膚上的舒爽,然後是埋在鼻息間棉被混著沐浴乳的氣味。

五感一一被喚起,最後剛緩緩睜開眼。


先是俐落的下顎線條,接著是印著胡青的唇畔,再來是高挺的鼻樑,然後是俊秀的眉眼。

剛感覺朦朧的感官軟得一塌糊塗,他輕輕靠上前,光一像是感應到似地跟著蹭了過來,被對方的鼻尖蹭在頸側有點癢,剛滿足地將自己完全沒入熟悉的溫度裡。

 

 

24. 耳邊的呢喃

 

他們在許多場合都得配戴麥克風,彷彿搭起一個默認的屏障,抹去那些無法言說的真實,而將多少混著誇張的話語傳遞而出。

該對此感覺無力的,但偏偏身邊有個天下無敵的天然能夠不受阻撓地繞個道,養成了在自己耳邊咕噥的習慣,低沉、細微而模糊,像陣難以捕捉的風。

 

好累,想睡,不好吃,無聊。僅只一瞬的簡短單詞容不下冗長的修飾詞句,反倒因此拳拳到位。

天然切開來其實是一片黑吧。剛在又一次因為光一過於精確的形容抿著嘴憋笑時忍不住想。

 

 

25. 表情犯規

 

剛喜歡逗弄光一。這點小小的惡趣味他向來沒有掩飾,一方面是舞台效果斐然,另一方面則是對方明顯知道卻還是防不勝防的困擾模樣太有趣。

 

一年初始則是盛大慶祝——更貼切點說是捉弄——的好時機,剛看著對方面對無俚頭的慶生時,寫滿了不解、無奈和抱怨,還有很多很多縱容與愉悅的眉眼,打從內心覺得一生唯一的相方先生眼角的皺褶好美。

 

 

26. 桌子下的小動作

 

身為工作中即是遠距離戀愛的情侶,他們早學會了如何撫平本能般的躁動——一點也不簡單,也曾無數次失控,但歲月的淘洗總能帶來些什麼。

剛覺得和光一的關係像是一壺水,以雷霆萬鈞之姿達到沸點,蒸騰過也乾涸過,然後才漸漸明白如何讓水分子保持在逼近沸騰的不溫不火。

但又僅須要一點點的助燃便能瞬間衝破水面一派平靜的表面張力。

 

聽著工作人員簡介著工作進度和構想,剛突然感覺一抹溫度貼上自己安放在大腿的手背。

在被桌子遮掩而無人能見的地方,手被輕巧又不容拒絕地翻過來,粗糙而乾燥的手指在剛掌心漫不經心地畫著不規則的圈。

 

多老派啊。

剛扯了扯根本沒有束縛住脖子的T恤圓領,覺得有點熱。

多像光一啊。

 

 

27. 交換日記

 

不知道何時養成寫日記的習慣——說是日記也不盡然,那更接近書寫頻率不定的心情札記。

又不是卡通角色每天在冒險,生活總是有有趣也有痛苦,也有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時刻,剛記下的也只是在無數平淡生活中片刻的動盪與波動。

 

這些年寫了無數本,剛卻很少翻閱,一部分是覺得逝者已逝,另一部分則是無法否認的怯懦,畢竟那些文字有絕大多數都是疼痛。

疼痛總是靈感的泉源。

 

直到某天剛為了大掃除而翻出那些不知不覺成堆的本子。

並沒有回顧的打算,但其中一本偏偏掉到地上,偏偏翻開了最後一頁。

剛拾起時瞥了眼,笑意越擴越大將眼底都染上光彩,他飛快地將每一本日記都翻到最末。

 

歪七扭八的大便、大便星人、還有根本認不清原型的物種招搖地壓在封底內頁,好像在說著無數無數遍的別擔心。

 

別擔心,我在。

 

 

28. 睡顏誘惑

 

剛一覺醒來,捨棄了新幹線而仍在公路搖搖晃晃的歸途尚長,經紀人從後照鏡看向剛,手指了指放在後座的紙袋示意他餓了便自己找東西吃。

剛轉頭,首先映入眼簾的不是食物,而是光一睡得頗熟的側臉。

被細軟的頭髮遮去了大半仍掩不去他的俊秀,但仰頭而為張著嘴的姿態則將不可方物的瑰麗敲出了一條隙縫。

 

太可愛了啊。光一熟睡的傻樣讓剛忍不住拿出手機按了好幾下快門。

 

聽見相機喀擦聲的經紀人朝後看了幾眼,旋即不著痕跡地回頭。

 

 

29. 被窩裡的情歌

 

身在業界,剛聽過許多種歌聲,事關藝術感受向來主觀,因此他說不上哪種比較好,只能辨明那種總能勾走他的沉穩若磐的心緒。

 

剛勾著光一的脖子,熱潮佈滿全身卻都比不上心臟的炙熱,他閉著眼睛,飄進耳邊的是壓抑不住的喘息,韻律與間或模糊不成詞句的呢喃。

也許是愛語,也許只是單純難以忍受的輕吟。

 

但究竟是什麼或許也並不那麼重要。

勉強撐起上半身,剛以劇烈的喘氣封住沙啞的音韻,急促而渴求得好像再延遲一秒自己就會被席捲燃燒殆盡。

 

 

30. 腳趾纏繞

 

早晨,Pan拖著帶上年紀的步伐,停在一扇門前用頭用力推了一下。

意外地輕輕一碰就開了,Pan眨眨眼,驚喜地搖晃起尾巴,蹬磴磴地衝到床邊,沿著自家爸爸悉心準備的台階跳上床鋪。

Pan邁腿停在兩顆枕頭間的空隙,卻找不到平常總是枕在上頭的頭顱,失去習慣窩身之地的Pan有些困惑,圓大的眼睛轉啊轉,這才發現在枕頭下方一點的地方,是一團被棉被完全包裹的隆起。

 

這就對了嘛。Pan想。明明就有聞到爸爸們的味道。

 

正準備蹭過去,那團隆起突然動了起來,好像還隱約聽到了什麼聲音,有點模糊有點斷續,即使聽力比人類好得多仍無法辨明。

Pan抬起的腳懸在空中,她思索片刻之後又咚咚咚地踏過走來的路回到床尾,滿意地看著露在棉被外頭的兩雙腳。

果然沒有記錯。


雖然交纏在一起分不出哪隻是誰的,但這點阻礙並不算什麼。

她輕巧湊上前,昂起的尾巴晃得更加歡快,伸出小巧的舌頭在其中一隻腳的腳環舔舐幾下,隨後將頭貼上去磨蹭。

 

「唔、!」

突然拔高得清晰的聲音讓Pan豎起耳朵。

「停,堂本光一,我說等一下。」

「Pan她……、唔堂本光一!」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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